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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江湖艳情录(全本)-13
匿名用户
2024-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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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蝶见我默不做声,也沉默下来,姐弟俩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冷月从彩云中无声穿过,犹自向人间洒去万千光华,见证着人世的悲欢离合幸与不幸的种种故事。这些故事每天,每个夜晚都在发生着┅┅过了许久,小蝶方涩声道∶「元弟,你今後有何打算?」我仍是默然不语。小蝶小心地看看我,轻声说道∶「不如┅┅你和姐姐一起离开华山。天可怜见,教我今日遇见你!我可再不能孤零零地把你扔下┅┅」顿了一顿,又道∶「姐姐会好好找个地方把你安顿下来,我们以後就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你爱玩,姐姐也会陪你闯荡江湖,好好地照顾你,让你无拘无束,不教一个人欺负你┅┅」语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对未来美妙日子又似充满神往,说完後期待地看着我。又是许久的沉默┅┅我慢慢转过脸,小蝶立刻紧张地注视我。「江小蝶,你走吧!我们就当谁也没巾见谁┅┅今天的事,我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抖着,似乎想说什麽,却又什麽也说不出来。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溢出,流上脸颊。我心中酸楚,别过脸去,眼泪也欲夺框而出。从相认的第一刻开始,我心里一直在卷起万丈狂涛!一直以为自己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不料峰回路转,骨肉相逢。小蝶与我相认之後真情流露,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激动?茫茫天地,我终於有了一个真正的亲人,那个人身上流淌的是和我一样的血液!可这个亲姐姐,竟是作恶多端、与我五岳剑派不共戴天的「红月妖姬」江小蝶!假如师娘、阿慧或五岳各派长辈知道此事┅┅我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听得出来,她真心想携我离开华山,好好待我以赎前衍,可我又怎麽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抛弃养育我十年的华山派,抛弃费了无数心血将我带大的师娘和生死与共的师兄弟!何况师娘不仅是我的慈母,也是我的梦中情人┅┅想到那张英武俏丽,彷佛还在微笑着数落我的脸庞,我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抓起长剑,霍然起身,便向石滩边小路走去。不料脚步虚浮,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才想起,与小蝶交欢元阳受损,内力全失。「元弟,你功力全失┅┅现在还不能走。」小蝶果然在身後低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转身站住,冷冷地问她∶「还有什麽办法吗?」「有┅┅」她神情扭捏,脸上掠过一片羞色。***********************************我只好和我的亲姐姐又云雨了一次,天地良心,这完全是情不得已!我不能让凝结了十年汗水的一身武功毁於一旦,而小蝶也没有别的办法帮我恢复功力。这次过程则要简单得多,她掀起裙子除下小亵裤,在平整的青石上躺下,我撩起袍子露出鸡巴,我们谁也不敢看谁的眼睛。刚才大家性情勃发大战一场,是在身份未明的情况下,还可以用出於误会的理由开脱;现在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天下雨很有可能被雷劈死。这次我们老老实实地用男上女下的正常体位。我翻身骑在她身上,她立刻配合地分开双腿,将羞处再次向我开放。我还准备酝酿酝酿情绪,但不知怎地,鸡巴竟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刹那间涨得又粗又大,重重地抵在她的小腹上。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脸更红了。我对自己很是生气,伸手「啪」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心中大骂自己是个禽兽,然後绝望地将鸡巴抵住她的下身用力一顶,却又没顶准部位,滑到了一边。一丝笑意溜上她的嘴角,马上一隐而没,她默默伸出两根纤指,拈住我的鸡巴,再次引领它入内,寂静的山谷里又响满了「噗嗤」的击水声。渐渐地感觉到她的阴户忽松忽紧,一阵阵夹着我的肉棒。里面的软壁似有一股奇异的吸力,一阵一阵缩吮肉棒,趐趐麻麻,感觉无比刺激,那力度又非常温柔,似乎对我的肉棒充满了呵护爱惜。这大概是红月妖姬的独门媚术吧?我不知道她这是在行功帮我回复功力,还是我是她的宝贝弟弟,所以享受到了特别待遇┅┅我不敢问她,只有加快节奏,想早点收工。但一时间又泄不出来,只能暗恨自己,为何如此勇猛阳亢,金枪不倒!机械地耸动身体一出一进,小蝶在我身下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接受着我的一次次撞击。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自己不爽,但眼前的情形又实在令人苦恼。看见我一副苦闷的样子,小蝶嘴角一动,似乎想笑而又不敢笑出来。难堪的局面下,我一边身子大动,一边寻找别的话题分散注意,於是问起当年凶徒行凶父母惨遭横死的情况。她又把当时情景详细描述一番,那面凶人如何闯入我家,我母如何险遭凌辱,我父如何反抗反被一掌打出数尺之外。她在一旁抱着我簌簌发抖,直到父亲嘶声叫道∶「孩子快逃!」才慌不择路逃出家门。那面凶人听声音四十上下年纪,笑声尖锐,一身玄门正宗武功。她艺成之後一直苦苦寻觅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便是我家这个大仇人,却一直都未能找到。至於她自己,八岁别我之後,在江湖流离飘荡了三年多,受尽曲折磨难,才在天台山的一棵大树下巾上了传说中的天台老母。这位百年前的魔教右使和盖世魔女当时正在采药,见一个小女孩绕树徘徊,凄然欲绝,很像当年的自己,便收了她做徒弟┅┅她平静的诉说中,肉壁还在温柔地夹一下,吸一下,吸一下,夹一下。我终於精关大开,一波浓浓的精液再次喷射在她肉穴的深处。全身趐软腰酸腿痛,这是正常反应;但丹田充盈激荡,内力不但尽复,反而比从前增加许多,却是大大超出期待!我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心中一热,头往她软绵绵的乳峰中间一趴,第一次开口叫道∶「姐姐。」她伸出双臂,将我的头颈紧紧搂住。***********************************离开翡翠池时,月已西沉,东方浮起几片鱼肚白。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快要结束了。提着长剑,在通向前山的破败不堪的山路上纵跃前行,耳边似乎还响着临分手时小蝶含泪的话语∶「姐姐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华山,也不勉强你,只要你日子过得开心,姐姐心里一样高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以後绝不再巾你五岳派的那些师兄、师弟,过了今夜,姐姐立刻离开华山,绝不累了你的名声┅┅但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记挂你,远远的看着你,你也别忘了我这个姐姐才好。你若是有了什麽江湖麻烦或是什麽烦恼,千万要告诉我┅┅你要想捎信给姐姐,可去华山脚下的三合镇,镇上有个小酒馆名叫『一品香』,你找到这个一品香的牛掌柜的,便可和我联系。一定别忘记给我写信哦┅┅还有,这块玉牌你拿着,日後行走江湖会大有用处。」「江湖凶险,你自己一定要多多保重。我这辈子就你这麽一个弟弟┅┅」提起轻功,气息鼓荡不绝,其中一部份是拜她所赐。她给我的那块碧绿的玉牌还在胸前隐隐生温,那张俏脸在眼前回荡,时而幻成瑰丽无方的媚态,时而化作无限的温情和沧桑。我一路狂奔,心情激荡,越跑越快。从後山回到三松别院,试剑台是必经之地。奔到试剑台的石阶下时,「嗖嗖嗖┅┅」微风送来一阵长剑破空声。我心中咯了一下,知道师弟师妹们已有人登台练剑。这段时间师娘不在山上,华山派在我这个大师兄的管教下免不了有些纪律松弛。这时天仍未亮,几颗晨星还在天边眨着眼睛,一般弟子别说这时起床,便是再晚一两个时辰,可能还在赖床不起,哪知这试剑台上竟有人起早练剑!看来志在复兴华山派的年轻人大有人在,实在可喜可叹!可是自己这个大师兄出现太不是时候,一个人披着夜色鬼鬼祟祟地从後山的山道回转,怎麽跟他们解释?我在试剑台下脑子急转,也没编出什麽合适的理由。乾脆大模大样地咳杖一声,举步上台。剑风戛然而止,一个低沉的声音喝道∶「谁?┅┅哦,是大师兄。」淡淡的星光下,空旷的试剑台中央站着一个高大身影,瞧模样是二师弟周黑阌。我走近一看,果然是他。「大师兄早上好。」他一见是我,脸露讶色,却什麽也没问,立刻垂手向我问好。大清早不睡觉这麽发奋,早就该知道是他。他是我华山派第一练功刻苦之人,年纪比我还大上一岁,入门却比我晚,只好不幸当我师弟。在品性方面,端方厚重,沉默寡言,为人行事一丝不苟,在师弟师妹中颇有威望,师娘也很喜欢他,常常叹道∶「华山数十弟子,最像慧儿爹爹的,只有你们二师兄。」这次我们留守华山,师娘特意指定他和我一同监督众弟子,究其原因,便是对他的品行放心,而对我能否带头守戒却大有怀疑。但我和他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完全是性子不合,飞扬跳脱,恨不得每天都要生些事出来的华山派大师兄,和一个少年老头实在说不到一块去。不像我和四师弟曹小川,平日里臭味相投,一唱一和,无论是偷偷下山喝酒还是溜进山林打野鸡烧烤,只要是和华山七大戒三十小戒过不去的事,都有我俩的份。这样一来交情没法不好。不过我心中却始终对这个二师弟暗自佩服,比如像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这种事,我打死都干不出来。唉,和他相比,自己有时确实像个华山人渣,枉为人家大师兄。我一边大转念头,心想呆会如何为自己开脱,一边热情地招呼道∶「二师弟当真勤奋刻苦,这麽早就起来练剑了。」「大师兄谬赞了,我不像大师兄天赋异禀,只好笨鸟先飞,练得用心一些。大师兄今天起得也早。」「哈哈哈┅┅今天我也闻鸡起舞一回,刚才练得累了,便四处溜散散心。喔,好困,我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你接着练你的剑吧!」「哦┅┅是,大师兄请自便。」剑风又起,二师弟身子一拔,将剑舞得霍霍生光,朵朵剑花向四面八方飞去。我微微一笑,抬脚便向宿处走去。这一招「玉龙盘空」,应该抖出十三朵剑花,分袭前、後、左、右各个方向的敌人。他却只抖出七朵剑花,方向不全,劲道也不足,比我差得老远。可见武功这个东西不能光靠埋头苦练,勤未必补拙,哪天得劝劝这个二师弟,练功别那麽死心眼。又想到人家刚才说我天赋异禀,可能情形就是这样子的吧。哈哈!忽然又想到师娘曾经说过,二师弟少年时练剑天份极高,比我要聪明得多,不,和我一样聪明!只是十六岁回西域探亲时害了一场大病,病愈後忽然脑子大不如从前,学剑的领会力、反应都较以前迟钝得多。还有人会莫名其妙变笨的,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对他练功刻苦佩服之馀也多了几分同情。匆匆走下试剑台,心想老天保佑,最好顺利回房,千万别再被其他的师兄弟巾见。不料越是担心的事情越会发生,转过一面石壁,差点与一个窈窕的身影撞个满怀。那人一声惊呼,贴壁一让。我也吃了一吓,定睛一看,依稀是三师妹筱屏。我笑道∶「是三师妹吗?拜托你以後走路带点声,别这麽蹑手蹑脚,吓死人了。」筱屏也发觉是我,贴壁站着动都不敢动,颤声道∶「是┅┅是,大师兄。」又来了!这丫头老实巴交,自从那天被我逼问出替我收拾房间一事後,见了我神情一直极不自然,总是又羞又怕,这时竟紧张地声音都变了。曙光初现,照见她脸色也是煞白。我很想告诉她别怕,大师兄不是野猪,从不咬人。但想想人家默默为我打扫屋子而又不肯让我知道,一片深情可见,心中一暖,温言道∶「我今天兴致一高起了个早,没吓着你吧?」她摇了摇头,道∶「没┅┅没有┅┅」可声音还在发抖,胸口一起一伏,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心中暗笑,心道还是别说下去了,想对这位师妹好,最好的法子还是早点走开,免得她要受跟我说话这麽痛苦的折磨。当下笑道∶「三师妹这是去试剑台吧?快去吧,我回去了。」快步走过。藉着淡淡晨晖,一眼瞥见她的长剑剑柄上的黄缎带在晨风中飘扬,心想又来了个起早练剑的,我们华山派的好孩子还真不少!***********************************回到三松别院的宿处,天色已大亮。忙了一夜,又累又困,正待进房休息,忽然一双小手住我的眼睛。「猜猜我是谁?」一个声音响起,故意装得粗粗的,但还是掩盖不了本来的娇嫩。「白痴才猜这样的问题!阿慧别闹,我要回房睡觉了。」小手松开,阿慧跳到我面前,笑嘻嘻地道∶「睡了一夜还没够啊?大懒虫,不准睡,陪我练剑去。」「求求你阿慧,让我进去睡一会吧,大师兄真的困得要命。」阿慧跳着走到院子里,笑道∶「这麽好的清晨,大师兄你却只想着睡觉。妈不在,我来管你,快陪我练剑。我们去梳妆台,那儿早上鸟儿叫得可好听了。」像是配合她的话,几棵大树上立刻传来几声清脆悦耳的鸟啼,阿慧笑得更甜了。我哭笑不得,又不能跟她昨晚一宿没睡,实在没兴致听什麽鸟儿叫唤。「走嘛,大师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也不管我情不情愿,跑过来拽住我的手,便向正西的梳妆台奔去。身不由己被她拉着前行,毫无办法,只有嘟哝着∶「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可是被鸟吃掉了┅┅」梳妆台是华山西峰比试剑台稍小的一片平整山崖,正对着玉女峰,远望玉女峰隽然独立,形同对此梳妆,故而得名。阿慧说的没错,梳妆台的清晨热闹得紧,将到未到时,间关鸟语便已入耳,清脆婉转,此起彼伏。站在梳妆台林间的空地里,繁密的鸟啼更是几乎响成了一片。「这里鸟叫关我屁事,你练你的剑,我睡我的觉。」困意袭来,实在懒得和小丫头纠缠,走到一棵大槐树下,也不管露重草湿,一屁股坐下来便靠在树上合上眼睛。过一会儿,「呼┅┅呼┅┅」有人朝我的脸上不停吹气,我只有睁开眼睛,气恼地看着那张如花的笑靥。那张可爱的小脸笑意渐渐消散,慢慢露出难过的表情,声音也变得幽幽的。「大师兄,你这段时间一直都不愿和人家在一起!」她站起身来,低头转向一棵松树,小嘴一扁,眼圈立刻变红了。小师妹要哭!我平生最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一看不好,连忙站起,搂住她的肩头,安慰道∶「我哪敢不理我的小师妹,是大师兄这段日子练功辛苦┅┅别哭,别哭。」「哇!」的一声,她还是扑在我的肩头哭了出来,抽抽噎噎地道∶「死小元子!臭小元子!呜呜┅┅明知人家对你好,呜呜呜┅┅故意还要冷淡人家┅┅」泪水将我的肩头打湿了一大片,我只有苦笑着轻轻拍打她的後背,道∶「对对对,都是小元子不好,小元子没良心,打你这个臭小元子!」一边说,一边抓住她的手在自己头上敲了几下。阿慧抬起头来,破啼为笑,在我的头上重重地敲一下,脸上兀自挂着亮晶晶的的泪珠。我看着她红艳艳的小脸,心中一荡,睡意全消,伸头便向她小嘴上吻去。她躲避不及,被我亲了一下,连忙用力把我推开,嗔道∶「这会又来占人家的便宜┅┅这儿师兄师姐们有时早上也会来,会被人家看到的。」我心中更是情动,原来小姑娘不是不愿意,只是担心不安全,笑道∶「那咱们找个人家看不到的地方。」她面孔一红,转头看了侧後方,脸上露出顽皮的笑。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梳妆台悬崖一侧,伸出一株枝叶浓密遮天蔽日的龙爪槐,一怔之下,恍然大悟,大赞道∶「师妹聪明,佩服,佩服。咱们这就上树!」说完哈哈大笑走到崖边,脚下一蹬,跃上大树。阿慧又羞又嗔,在底下跺脚道∶「谁说和你上树了!」但片刻之後还是走了过来,看看四周,红着脸跃上树来。我攀上树顶一根粗大的枝桠,阿慧随即也窜了上来,坐在我身边。我们相视一笑,脚下是一重重密密枝叶,从地上果然谁也看不见我们。佳人在侧,阵阵幽香传来,肉棒迅速涨痛起来。我吃了一惊,心想昨夜一泄再泄,居然此刻又如此兴奋,自己真是一条大淫虫无疑。又忆起昨夜和小蝶的香艳场景,心中一阵羞愧,但同时肉棒忽然暴涨,情欲在心中流淌,再也按捺不住了,伸手将阿慧搂过,她嘤咛一声,软软的身子慢慢靠了过来。看到了她红红的嘴唇盈盈颤动,想起小蝶帮我吸吮肉棒的淫乱情景,刹那间情迷意乱,低头便向阿慧的小嘴上吻去。这次情形却仍同上次一样,舌头伸进她的小嘴,被紧闭的牙关所挡,舌头乱撬一通,却也没撬动。我忍不住抬头道∶「阿慧,把嘴张开。」阿慧迷惑地看着我,忽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乖乖地点点头。我嘴唇再次凑下去,伸舌入内,她的牙关果然缓缓张开,我的舌头长驱直入,与她滑滑溜溜的丁香小舌缠在一起。不过任我的舌头如何挑逗撩拨,那条小舌头就是缩在一边,动都不动。『唉,阿慧还小,还得慢慢调教。』我缩回舌头,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亲,抬头微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阿慧连忙把眼睛闭上,低声道∶「大师兄好讨厌!舔人家的舌头┅┅」我忍住笑,目光下移,落在她圆鼓鼓的胸脯上。看着她的翠绿衫子凸现出的浑圆形状,嘴巴一阵乾渴,心想不知比上次有没有大一点?伸出一只手,猛地将衫子下端撩上肩头。哈哈,里面是件乳白襄花肚兜!想不到她一天到晚吵着自己长大了,居然还穿着小肚兜。阿慧惊觉不对,忙睁开眼睛,伸手抓住衣衫一角用力下拉,又嗔又笑∶「讨厌啦!不准看!」我笑着握住她的手道∶「阿慧,让大师兄看看嘛!」我这麽一说,她的手慢慢放松了,眼睛难为情地又紧紧合上∶「看看┅┅可以┅┅但你不准笑!」终於徵得她的同意,接着撩开翠绿衣衫,双手解开圆圆的小肚兜∶「师兄不笑,师兄很严肃地看┅┅」十五岁少女赤裸的胸膛呈现在我的眼前。雪白的颈下肌肤,慢慢向下划出两道柔嫩的圆弧,耸立出两团发育中的青涩的乳球,比桃子略大,刚好盈盈一握,粉嫩粉嫩,彷佛要滴出油来。两粒小小的乳头,襄在小馒头般的乳峰前端,彷佛一对啄人的小鸟。乳头尖尖,色泽粉红,中间可爱地微微凹进去,随着阿慧身体的抖动一颤一颤。喔~~能够把玩这样可爱的少女蓓蕾,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什麽怕师娘见怪,不能监守自盗,去他妈的,通通往脑後一丢。将手放上她的胸前,小心地握住一个乳团,轻轻一捏。阿慧「啊┅┅」地呻吟一声,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含含糊糊地说道∶「大师兄,别摸┅┅」不料她这句话说过之後,我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她躺在我怀里,又羞又恼,双手却垂在我身上,毫不反抗。我知道她其实不想这麽任人宰割,但拿我实在没办法。我哼哼一笑,握住另一个柔软的蓓蕾,先来来回回地捏了几把,再按住左右旋转,接着掐住小乳头轻轻一拧。阿慧「啊┅┅」地又叫出声来,飞快地伸手按住我那只作怪的手,脸色红红白白,蚊子般地吐出一句∶「大师兄你好坏┅┅」我心想自己是挺坏的,但坏就坏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行走情色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坏字。搬开她的小手,十指成爪,继续抚弄揉搓那两团小肉馒头。随着我手上的揉弄,阿慧的脸涌起一片片的红潮,含羞带怯;又似抵挡不住胸前传来的一波波快感,紧紧的咬着下唇,嘴里还是不时发出「呜呜」的喘息声。我越看越爱,手中动作加快,俯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阿慧,告诉师兄,舒不舒服?」阿慧眼睛突然睁开,瞪了我一眼,鼓着嘴道∶「人家难受死了!」我听她声音和平时的大不一样,似埋怨不依,又像是呢喃撒娇,配上两颊晕红,眉尖微蹙,娇喘微微,虽无小蝶施展媚术时滴出蜜糖也似的媚不可当,却多了份纯情甜美,稚气未脱。心中大乐,心想世间女子真是春兰秋菊千姿百态,成熟有成熟的风流,年幼有年幼的可爱。世间男子,青衫年少,游龙戏凤,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对阿慧的轻薄也就到此为止,我不敢太过份。一则看在师娘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二来我也真心疼爱这个小师妹,摸摸则可,要真在一根树枝上就坏了人家小女孩的清白,我自己都饶不过自己。第三,我这是平生第一次掀开衣服摸阿慧,她也平生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直接爱抚,恐怕已达可以忍受的极限,我再进一步下去她真的可能会叫,纵然她心里爱煞了我。第四,眼前的快乐是暂时的,我只是想藉此让沉重的心稍微得到解脱,事实上,一团阴影始终罩在心底,隔不久便会浮上来,让我的心情乱成一团糟。不用说,自然是与小蝶认亲的事。***********************************晚上去翡翠池练剑再无异常,小蝶果然消失无踪,大概已经离开华山。我虽是松了口气,但放眼冷月无声,寒潭摇树,芳香犹在,玉人却已不知去向,却是倍感凄凉。毕竟骨肉情深,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方能相见,心中郁郁。她虽是红月妖姬,五岳公敌,却是我的姐姐!日子一天天流逝,再无可叙之事,十日之後,师娘终於回转华山。当时我正和四师弟曹小川还有阿慧在玉女峰下的一片大松林玩耍,小川和阿慧在树上跳来跳去逮松鼠,互掷松球作耍,我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看。忽听林外有人大声呼喊,走过一看,却是九师弟正大汗淋漓地满山寻觅我们。「大师兄,师娘回山了,此刻正在正气堂,叫你即可回去相见。」我一听之下,拔腿就向正气堂奔去。身後传来阿慧和小川的喊声∶「大师兄等等!」、「小元子,别跑那麽快┅┅」却入耳恍若不闻,再也顾不得那许多。一路飞奔,一溜烟来到正气堂前,只见众师弟师妹都已聚在大厅门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七师弟见我气喘吁吁来到,笑道∶「大师兄,快进去吧,师娘他们正等着你呢!」我闻言一怔,心想还有谁在?难道师娘不是一人回山的?不及细想,快步走进正气堂大厅。迎面便看见厅前上首红木椅子坐着一人,玉面生辉,布裙曳地,满脸笑容地看着我,目光中全是喜色,二师弟周黑阌侍立在侧。正是我朝思暮想无时或忘的师娘林芷蓉!我心内一阵激动,连忙拜倒∶「徒儿参见师娘。」心想师娘瘦了,脸上颇有风尘之色,想是这一趟被小蝶所骗,千里迢迢赶赴长安,吃了不少苦头。又见她虽然玉容清瘦了些,但目光清湛,神采飞扬,不改旧日风采,不禁颇感安慰。想到她可能看到我的情诗,知悉我对她的一番痴恋,又想到小蝶与我的关系,心中忐忑不安,一时间思如潮涌。师娘笑意盈盈地道∶「还不快快拜过五岳剑派的前辈!」这时我方注意到大厅左右两边的红木椅上都坐了有人。右边那人竹袍道冠,紫黑脸膛,颌下飘拂一尺长须,目光湛然有神。我立刻记起,四年前嵩山大会上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当即恭恭敬敬拜倒∶「弟子江元,参见泰山观阳师伯。」观阳子呵呵大笑道∶「免礼免礼。」转头向师娘道∶「这孩子比四年前长高了许多,贫道老眼昏花,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师娘嫣然一笑。长辈如此风趣,我只好陪着乾笑几声。与观阳师伯施过礼罢,转身又向另一边的五岳派长辈行礼。抬头一看,登时眼前一亮。那张椅子上端坐着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一位千娇百媚的无双丽人。三十多岁年纪,檀鼻樱口,花容玉鬓,嘴若含笑,目若有情,青丝上斜斜挽上一个圆髻,系着一根金黄的椴带。与师娘相比,英武飒爽或有不如,妩媚风流则有过之。当真是容光四射,艳色夺人!她正含笑看着我,我被她目中秋波一扫,竟全身发软,然微醉,一刹那如沐和煦春风,如饮百年陈酿一般。厉害,真是厉害!师娘笑道∶「你猜猜她是谁?」我心中一动,深深一躬到地,笑道∶「弟子参见衡山白雁师姑。」**********************************************************************又敲了近万字,故事仍在缓慢发展,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方能写完。上次做的调查,反馈的声音竟如此一致,除了RKING兄等一两人,几乎都不支持我写虐文。看来前面真是柔情得一塌糊涂,把读者感动了。其实我的本意是要像笑傲江湖那样,写出江湖的阴险残酷,而不是一味刻划当时年少春衫薄之类少年情怀。所以虐文恐怕还要写一点,但顾及大家的感受,不会太多太狠,并且尽量避开女主角。前面说明过,此文是重看央视《笑傲江湖》後的心血来潮之作,所以正如有朋友指出的,与金着脉络若即若离。也考虑过让後面章节跳出原着,但前面都是为此铺垫的,恐怕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但我会尽量和令狐冲任盈盈远一些,让大家有点新鲜感。敬请继续关注。(五)那美貌妇人和师娘交换一个眼神,笑嘻嘻地看着我,似乎大感有趣∶「你这孩子不简单啊!你怎麽知道我是衡山白雁?」猜对了!果然是她!我心里一乐,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白雁艳色天下重。五岳弟子谁个不知,哪个不哓?今日师娘叫我拜见五岳派中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长辈,倘若还猜不出来是衡山白师姑驾到,那岂不是有辱弟子的智慧?白师姑┅┅」话未说完,身後已传来重重的一声咳杖,想是泰山来的观阳道长实在受不了华山派大弟子这样和前辈说话。我立刻脸上一热,自觉太过轻浮放浪。人家白师姑和我可是头一回相见!她也不是阿慧,可以让我随便调笑。又想起师娘在侧,句句入耳,不知心里正作何感想?心中更是大悔。只因为见到这位白师姑,虽是和初被小蝶媚惑时一般惊艳绝倒,但感觉却是全然不同。她笑语晏晏神态可喜,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眼神流转,极是活泼顽皮,简直和阿慧有一拼!就彷佛我的多年故旧一般,竟是说不出的温暖亲近。故而这话未经思量,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果然,师娘在一旁斥道∶「元儿胡闹,怎能这麽和师姑说话!」不料白雁师姑不但没有一丝怒气,一张脸反而立时容光焕发,瞧我的眼睛里也放出光来。她一阵娇笑过後,喜孜孜地转头对师娘笑道∶「呵呵!贵派大弟子好会夸奖人呵,把我这个老太婆说得跟天仙一样。」师娘笑道∶「你听他胡说八道!我这个师娘管教不严,教出来的弟子没一点正经。」「哪里,哪里,你教得很好!我就喜欢这样会说话的孩子,我们衡山派哪里教得出来?」白雁转头对我笑道∶「咱们有来有往,小帅哥,你也玉树临风英俊非凡!」接着又是一串清脆俏皮的笑声。哇!五岳剑派竟然还有这麽有情趣的一位师姑!我一时心花怒放。身後的观阳子又重重地咳杖一声。大概是实在无法表达对内心的不满。我不敢转头看,冲着白雁师姑伸了伸舌头。师娘在边上看着,嘴角一动想笑,随即忍住,白雁却「格格」笑出声来。「哇!┅┅」後堂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白雁站起身来,笑道∶「小东西醒了,我得去看看。」说着袅袅步入後堂。原来她抱着婴儿到的华山。我这时方想起这位美人儿师姑十年前就已嫁人,丈夫是威镇武林的「祝融神剑」卫华堂,小俩口子恩恩爱爱,比翼双飞,羡煞旁人,不觉心中一怅。心想这麽可爱的一位师姑嫁了男人,生了小孩,实在令人不爽。过不多时,白雁从後堂出来,怀抱一个玉雪可爱的婴孩,也不坐下,直用身体轻轻摇晃,哄着孩子,脸上爱怜横溢。那小孩瞧模样不过三、四个月大,兀自在「哇哇」啼哭。师娘笑道∶「小孩出世才三个多月,你就抱着她在江湖上四处游荡,卫大哥气都被你气死了!」白雁笑道∶「孩子是我生的,他管得着麽?」说着低头在哭个不休的小孩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宝宝乖乖,宝宝别哭,娘带着宝宝去闯荡江湖。哪儿好玩,咱们就到哪儿!咱们不要那个爹爹了!」抬头又向师娘笑道∶「天天呆在衡山,闷都闷死了。我可不像你,成天守着老公留下的华山基业,高风亮节。佩服佩服!」师娘莞尔一笑。我在一边听了这番对话,对这位娇纵顽皮的师姑更是大生好感,一转脸,瞧见观阳子脸色不愉,捻着胡子东张西望,显是大大的不耐烦,心中暗笑。八师妹前来禀报∶「师娘,晚饭已备好,师伯师姑的宿处也已收拾妥当。」师娘对观阳子二人道∶「咱们先用些饭,今日旅途劳顿,吃过饭二位早点安歇,明日再陪你们好好逛逛华山。」几人谈笑出门。师娘走到我身边,忽然站住,似笑飞笑地看着我,低声道∶「几天不见,你越来越长进了。」我听她声音中并无怒气,心中先是一喜,低声笑道∶「刚才白雁师姑说了,都是师娘您管教有方。」师娘面孔一红,正待说什麽,忽见白雁在前面回头,看着我们一笑,不再理我,快步追上白雁和观阳子。***********************************一连几日,师娘陪着白雁和观阳子在华山四处游赏风景,要不就是和众弟子在一起,对我的态度温和如故,和从前毫无分别。她不着急我着急!难道她没看到我的那首情诗,不明白我的一番情意?那本《金雁剑诀》我也练得差不多了,这麽烂的剑法偏偏要私授於我,难道不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当着众人的面,却又不好问,每日到了晚间,便在床上翻来覆去,经常整宿难眠。不过白天若不练剑,陪着白雁师姑和观阳子师伯到处游荡,却是甚为开心。观阳子一见我就黑着老脸倒还罢了,那白雁却是拉着我谈笑风生,嬉笑玩闹,毫无长辈架子,完全不理观阳子的摇头不愉。她自幼走南闯北,见识广博,腹内有无限的江湖趣闻,在游玩中一一说给我听,我则指指点点,详细介绍华山风物附近景胜。我没见过她这麽毫不以自己长辈身份为意的师姑,她也从没见过我这麽全无规矩的後辈,如此数日一过,彼此都相见恨晚。我们师姑师侄相处得越来越轻松,一旁的观阳子却越来越难以忍受。到了第四天,白雁仍要出去游玩,他却赌气不去了。白雁笑着指着我的鼻子道∶「观阳师兄累了,你小元子可得陪我玩。」她来华山没几天,便已和阿慧学会了叫我「小元子」。我看看师娘,师娘微笑着一挥手,我腹内大叫一声「妙极」,便带着白雁出门,翻山越岭四处玩耍。没了观阳子在身边,白雁更是像个小姑娘一样活泼欢畅,采个花儿,扑个蝶儿,或是红袖一招,飞上半空,回旋翻转,将几只燕子吓得扑楞楞乱飞。她轻身功夫极佳,手不抬足不蹬,人便飞起,在空中翔转如意,姿态轻盈美妙,落地便如一片轻絮一般。我大是佩服,开口向她请教,她倒毫无藏私,走到了一处山坡上,向我慢慢讲授这套衡山「飞花三旋」身法精要。一个不厌其烦地教,一个嬉皮笑脸的学,时间慢慢地过去。我们一商量,午饭也没回去吃,到山林中抓了两只山鸡,在溪涧中剥洗乾净,然後在日光融融的山坡上生火烧烤,两人吃得都是眉开眼笑。白雁吃完掏出一块小丝帕擦擦嘴,看着我狼吞虎咽地吃完,将丝帕扔给我。我半空中接过,放在鼻边深深一嗅,做沉醉状∶「好香的手帕!白师姑,送给弟子做个纪念吧?」不管她是否答应便揣入怀中。白雁「格格」娇笑,笑了一会,忽然悠悠叹道∶「十年没上华山了!┅┅我还以为华山正气堂里出来的,都是不苟言笑一身正气的未来大侠,哪知还有你这样一块奇葩!」我笑道∶「白师姑是不是恨没早点遇上弟子?」这话已颇有调笑之意,倘若观阳子在侧,非使出「五大夫剑」刺我一个透明窟窿不可,白雁却毫不以为意,笑吟吟地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现在我终於明白了。」「白师姑,你说什麽?」她却只是笑着摇头,不肯再说。***********************************晚上上床便日间的欢笑抛到一边,想起师娘那边仍是没有动静,看着窗中嵌着的半轮明月,心中越来越是烦恼。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睡不着觉!呜呼┅┅心中如此慨叹一番,随手把起一本诗书,却全然读不进去,索性找来已锁在箱中的那些春宫,一股脑摊在床头,一本本翻阅消遣。有过性经验果然不一样,没过一会便心情荡漾,肉棒在被窝里变得又大、又直。再看了一会儿,受不了了,左右睡不着,乾脆,用手弄弄吧!我伸手入被,大力搓弄我的肉棒,脑子里幻想着师娘就在我身边,羞羞答答地一件件除去衣物,任我双手齐施,肆意戏弄┅┅手上动作越来越急,肉棒也更加怒不可遏,到兴奋处,不禁「嗷」地怪叫一声。就在此时,「笃笃笃┅┅」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我大吃一惊,心想这样的非常时刻,居然有人造访,老子肉棒还直着呢!怎麽好去给他开门?便大叫一声∶「我已睡下了,有什麽话明天再说!」门口那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便又「笃笃」接着叩门,声音转急。唉!分明要给老子难看,我无计可施,只有把一堆春宫往被子里一塞,穿着内衣冲过去把门拉开,要看看夜深人静打扰别人的不识趣的家伙是谁!悄立门前的是师娘!我立刻楞住了。她一眼瞥见我只穿着内衣,下体鼓鼓囊囊,怔了一下,立刻满脸飞红,转过头不再看我。身形一闪进屋,似是怕人发觉。「元儿,师娘┅┅有点事情要对你说,打扰┅┅你休息了。」我结结巴巴地道∶「没┅┅没关系,反正弟子也没睡。」这时才想起自己内衣之中肉棒高涨,丑态百出,连忙一个箭步跳到床上,拉开被子准备将身体遮住。不料屋漏偏逢连夜雨,惊慌之下动作过大,「哗啦」一声,几本春宫掉下了床,书页赫然摊开,一页页赤条条厮混的男女历历在目!天哪,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吗?我尴尬得不知说什麽好。师娘的目光只往地上瞥了一眼,便转向窗外,装作没看见。「元儿,我给你的那本金雁剑诀你练了吗?」我一听是这个,心神微定,道∶「师娘秘授剑法,弟子哪有不练的道理。剑招俱已练熟,只是┅┅」「只是什麽?」我此刻已镇定下来,心想刚才一幕师娘看也看了,自己紧张也无益。何况她也不是头一回知晓,我在她眼里反正已是个烂人,大可不必如此在乎了。笑道∶「只是那套剑法虽然精妙无比,威力似乎┅┅似乎有点┅┅那个。」师娘一声轻笑,低声道∶「今晚我就是为这个才来找你┅┅」话说一半便住了口,脸上的红晕扩散,低头看着地面,脚尖在地上轻轻擦动,似乎有话不知如何开口。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转过头来,明净的目光与我相对∶「这套剑法是百年前我华山派一位前辈高人所留,正中有奇,奇中有正,纯以偏锋而得华山剑法之正道,威力绝伦。你练来练去觉得威力平平,是因为只练了招式,没练这位奇人留下的心法┅┅」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细绢递给我∶「心法在此,你照着练,不日剑法定会大进。只是切记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原来如此,那套剑法还有这许多古怪。但为何师娘只授我一人,莫非其中大有情意?我一边寻思一边接过那条细绢,定睛一瞧,登时心中狂跳,面红耳赤,作声不得。那条细绢上和那本《金雁剑诀》一样,绘着一个个美女图形,不过那本绢书上的女子一身宫装,这条细娟上的女子却不着寸缕,春光无限。或盘膝打坐,或支颐侧卧,丰乳坟起,肥臀四溢,身体上画着一道道红线,似是真气流走路线。一句话,比我的春宫还春宫!我的神情早在师娘的意料之中,她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你不必奇怪。图上这些女子虽然不穿衣衫,却不涉淫亵,画图的那位前辈是要让你瞧个明白,这心法是如何练的┅┅你不可想歪了。」这番话虽说得冠冕堂皇,但话语中的一丝羞意却难以消除,显得甚是心虚。我笑道∶「是,师娘,不是所有的女子裸体都是春宫,这一点弟子心里还是明白的。」师娘轻轻一笑,目光忍不住又向撒了一地的那些春宫瞄了一眼,叹了口气,道∶「你这人啊┅┅或许我不该把这套武功偷偷传给你,但前辈绝学任其湮没却也可惜,要是给其他的弟子练,吓也把他们吓死了┅┅只有你性子浮华跳脱,又┅┅贪花好色,天生就是练这套剑法的料,希望你别练上邪路才好。」听了这番独白,我哈哈大笑,道∶「师娘批评得是!」师娘看看我,忍不住又道∶「你先别得意,我可把话说在前头。练这心法,开始的一段时间里,身体会有┅┅小小不适,你到时可别┅┅埋怨师娘。」我听她这话说得吞吞吐吐,脸上红晕又在四散,心中微觉奇怪∶「想练成绝世武功,自然得吃些苦头。弟子不怕,何况师娘怎麽会害弟子?」回答我的却是幽幽一声长叹∶「我一直都拿不定主意,说不定我就是在害了你!」我不明所以,无言以答。师娘顿了一顿,脸上浮现一种奇怪的表情道∶「你练这套心法不可被师弟师妹们看见,玉女峰晚间无人,你晚上到那儿去练罢!」我答应了一声。师娘转身便欲出房,忽又站住,也不回首,轻轻地道∶「元儿,你以後少写些淫词艳曲。你是华山首徒,日後要闯荡江湖,扬名立万,教江湖上的好汉个个都敬仰於你。眼下要专心把武功练好,切记少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首诗她果然看见了!我坐在床上捏着那张裸女图谱,看着她翩然出房,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愁。师娘果然明白了我的一片痴情,但委婉地予以拒绝。而出於一片殷殷期盼,又瞒着众人偷偷将一位华山前辈的武学遗篇转交与我,希望我勤加练习,武功增进。我心中深为感动,却也一片失落。***********************************第二天和众师弟们一块见到师娘,她待我的态度仍是温柔可亲,但再也不肯和我单独在一起,也尽量避免和我说话,目光偶尔和她相对,她立刻转过脸去。我知道,我和师娘再也不会有从前那样亲密无间的时刻了,一道深深的鸿沟,已隔断在我们中间。唉,就照师娘说的做吧,把武功练好,将我华山派发扬光大,以此回报心中想兹念兹的玉人师娘┅┅当天晚上,我就只身上了玉女峰。从此白日默然练剑,晚间独自修习,一日不辍。白雁和观阳子仍然滞留华山,白雁每日抱着小娃娃和我们高谈阔论,肆意顽笑,夜里便与师娘剪烛私语,抵足而眠。观阳子则成天徘徊在试剑台,考察华山弟子武功。可能是个性相近的缘故,他与二师弟倒有说有笑,相处甚洽。照师娘交给我的那篇春宫图谱练了三个夜晚,我就明白师娘所谓「身体有小小不适」的含义了!这套心法绝对是少儿不宜!因为练着练着便会欲火焚身!第一夜照图中所绘线路运转真气时,肉棒忽然暴涨,满心皆是情欲。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自云雨经历以来,身体较以前更易冲动,忙收摄心神再练。不料越练身上越是难受,似乎随着真气流走,条条血管都要爆裂一般,只能废然而止,自怨自艾一番後怏怏下山。第二夜再练,欲火又起,吞噬身体,痛苦不堪。而停练片刻,真气一歇,欲火又慢慢止息。这时已觉古怪,忽地想起师娘的话,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心法作怪。但我能怎麽办?难道去找师娘问罪?人家可是有言在先。我只有一夜一夜咬牙再练,不料所谓恒心毅力巾上这种倒霉武功,竟是全然无用。到了第五夜,我就几乎再也支持不住了,於是出现这样的情景∶华山玉女峰上,疏影横斜,月色撩人,一位青衣少侠盘膝而坐,满头大汗,口中「呵呵」有声,双目赤红,就似要喷出火来。忽地大叫一声,抱住身旁的一棵大树,身体上下摩擦,不停地「咿呀」浪叫┅┅这叫什麽倒霉形像!可是这当真不是我的错。那时心里虽是明明白白,知道练功已到关键时刻,熬过这一夜,便可练成这金雁心法的第一层。但真气四流,情欲在全身乱窜,一心想着玉体横陈、丰乳颤动、肉棒击水等种种的淫秽场面,身体彷佛已不归我所有,似乎整个地变成了一只发情的淫兽。我以极大的毅力,勉强使自己离开了那棵树,重又盘膝坐倒。一阵阵冲动袭来,目光又迷乱起来,直勾勾地又看着那棵树┅┅心神一分,真气在体内乱窜,再也控制不住,而情欲愈发激荡难忍。去他妈的鬼绝学!我终於决定放弃了,大叫一声∶「我操!」便欲一跃而起。这时耳旁忽然有个柔和的声音道∶「小元子,坚持住!」接着身後一暖,有人用手掌抵住我的背心,缓缓注入一股真力。这道真气既绵且长,彷佛一道清泉,引导散漫於四肢百骸的杂乱真气,缓缓运转一周天,最後百川归海,聚向檀中。之後真气便从容流转,绵绵不觉,再无滞塞。呼~~第一层心法终於练成了!亲爱的师娘终於不忍心让我死於这「身体的小小不适」之下。我猛地转身,大叫一声∶「多谢师娘相助!」却不禁呆了。身後那人向我伸出舌头做个鬼脸,接着「格格」一阵娇笑,却是白雁!她亲热地拍拍我的头道∶「你师娘不来啦!她把你交给了我,让我不能看着你欲火焚身而死。」我结结巴巴地道∶「她┅┅为什麽自己┅┅不来?」白雁盈盈一笑,道∶「因为有些事情我敢做,她可不敢做。」说着捉住我的手拉在她的肩上,笑道∶「现在可以和你的白雁师姑亲热亲热。」我大吃一惊,楞楞地看着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雁笑道∶「你以为我为什麽要便宜你?傻小子,华山淫雁的金雁功,每练成一层,若不立刻和女子交欢,日後後患无穷。我是受你师娘之托。」少年行第一章江湖少年春衫薄杏花江南,草长莺飞。一阵悦耳的口哨,一个青衣少年骑着一匹毛驴从山路的坳口中转出。眼前的少年青衣青冠,虽称不上英俊潇洒也称得上面目清秀。关键是一张薄薄的小嘴略带着一点笑意地吹着口哨,也甚有魅力。少年身后也有一头毛驴,上乘一位美貌玲珑的女孩,女孩身着淡黄,面若桃花,也甚是好看。别看这位少年满脸顽皮,可他却是大理段家的小公子段锦。这个大理段家曾是皇胄,裂土云南与宋、辽、西夏并举,可惜宋末为元所灭。段氏一派原本出身中原武林世家,于五代后晋天福二年由南昭大臣段思平建国。段家虽贵为皇族,家传武功却从不曾荒废,反而愈加勤奋,皇室成员多为高手。大理国是佛教国家,皇帝都崇信佛教,往往放弃皇位,出家为僧,进入天龙寺研究更高深的武功。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功。话说大元兴起,欲席卷中国,由于南下中原受阻,于是改道西北。先破大夏,再攻略四川,然后图大理,打出一记右钩拳。大宋虽与夏、大理等有盟,然大势趋向蒙古,天下莫与争锋。宋理宗景定3年忽必烈率元军灭大理。大理城破之时,段家一干高手将皇室从城里救出,从此段家就流落到无量山中演文习武,过上了江湖人的生活。(注1)段家传到段锦上为第25世,段锦之父段升平娶了两位夫人,大夫人是段锦之母段家传统上联姻的大理摆夷人名刀茹;小夫人是天下第一大教七星教教主冷白云。冷白云生有一子一女,男的叫段兰,女的叫段稚。大夫人刀茹在40岁上方诞下段锦,因此他便成了段家的活宝贝。段锦天性顽皮,但又聪颖过人,此处甚与其父段升平相似,因此连小夫人冷白云也甚是喜欢他。段锦7岁时便将段家绝世轻功凌波微步学会。这小子自以为武功这玩意不过如此,从此便无心练武,反而迷上了什么花鸟鱼虫等丧志之物。一天到晚跟着段家世袭的樵、渔、文、猎四大护卫混在一起,对于什么琴棋书画这些玩意甚为入迷。所以到他长到17岁时已经对各种旁门左道,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只是家传的武学却只会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这北冥神功还是他老爸告诉他能将物体吸过来连骗带哄让他学的。由于段锦是家里的千金活宝,所以没有人会逼他钻研武功,他也就度过了一个快乐轻松的少年时代。今年段锦恰好18岁,依照段家的传统,男孩子长到18岁后就要象他们的先祖段誉(金庸《天龙八部》中的人物,注2)一样到江湖上历练两年然后再回家行成人之礼。于是这位段家的小公子也就不得不离开无量山的安乐窝出来行走江湖。让这样一位花花公子出游江湖,段家当然不会放心,于是就派了这位美貌小姑娘菀儿维护左右。大家别小看这位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她却是小夫人冷白云座前的贴身丫鬟。菀儿从小就是孤儿,自三岁起为冷白云收养,冷白云甚是喜欢她,并将她一身绝学巫云宝典传予菀儿,菀儿一身风云掌和归云剑法已入当世一流高手之境。菀儿与段锦同岁,自小与段锦青梅竹马,相交甚欢。这次段锦跑江湖,冷白云便将菀儿赐给段锦为伴,一来服侍段锦左右,二来也充当他的保镖。段锦吹完口哨,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对菀儿道:“菀儿,这江南的味道就是好,瞧这烟花杏雨景色宜人的。”菀儿道:“公子喜欢这江南美景就在江南多待上两天嘛。”段锦道:“我倒是想,可大哥七月初七就要在大漠古峰接掌小娘的教主之位了,小娘和大哥那么疼爱我,我哪能不去捧场一番呢。”菀儿道:“公子也不用着急嘛,现在才三月初一,你还得在四月初一之前去到杭州南宫世家给南宫伯伯贺寿呢?”段锦道:“哎,对了,记得那年我爹50大寿,南宫伯伯来家里祝寿时,我还和他女儿南宫晴一起玩呢,六年过去了不知道那小姑娘长成什么样了。”菀儿道:“晴姐姐一定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话尤未了,只听马蹄声由远而近,三名劲装汉子从二人身旁疾奔而过。卷起的一阵尘土把段锦与菀儿围了起来。段锦连忙伸手遮脸,骂道:“什么鸟人如此横行霸道!”菀儿道:“公子要不要我赶上去将他们擒来与你出气?”段锦道:“菀儿再厉害还能追上奔马?算了,小爷我今天高兴,不和这些粗人计较,前面有一个亭子,咱们到那里歇息歇息。”两人来到亭子前将驴栓住,走到亭子里。一位大叔上来招呼两人:“二位客官要喝茶吗?”段锦道:“要的,要的。”茶端上来,菀儿将茶倒入杯中,段锦拿杯就要喝,菀儿连忙拦住,“且慢,让我试过再喝。”她从包中拿出一根小针在水中一蘸,见水中没有反映,才把杯子递到段锦面前。茶倌在一旁看了颇为不悦,“客官也忒小心了吧。”段锦连忙打哈哈:“对不起了大叔,我这个小丫鬟有时候就是有点神经。”菀儿撅起小嘴道:“这是大公子吩咐的嘛,要注意饮食。”原来在出门前大公子段兰特地给段锦三样宝物,一是段锦身上穿的天蚕宝衣,此物穿在身上刀枪不入;二是三颗天转丹,该药听名字就明白乃是疗伤圣药,若是没气的人也能救活;第三样宝物就是刚才菀儿试水的小针,那可不是一般的小针,乃灵犀牙签,不但能验百毒而且能解百毒,只要将牙签放到中毒者口中,就能为人解毒。此时又三个劲装汉子从亭子旁飞驰而过,段锦斜着眼瞟了一下,问到:“店家,这老是有人骑马疾驰,到底是什么人啊?”茶倌回道:“公子不知,这些是30里外万梅庄的属下,前两天万梅庄的少庄主被人刺杀,所以这些天庄上的人不停地来来往往。”“是吗?”段锦道:“这个万梅山庄是个什么东西?”菀儿在一旁道:“万梅山庄是由老庄主梅万山在30多年创建的,梅万山以一柄梅花剑纵横江湖,使万梅山庄在江南的地位逐渐与南宫世家有并肩之势,另外,财雄势大的万隆钱庄也是万梅山庄的产业,少庄主梅一平是梅万山唯一的儿子。”菀儿自幼随冷白云行走江湖,所以虽然年纪轻轻,她的江湖阅历却非常丰富,对江湖上的事可谓了如指掌。段锦道:“呵呵,那梅老庄主不是很伤心吗?唯一的儿子死了啊。”段锦又对茶倌道:“那个倒霉的少庄主是怎么死的呢?”“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了。”茶倌道。段锦伸了个懒腰,四处环顾了一下,发现在亭子角落坐着一个人,带着个斗笠,斗笠四边垂着一层黑纱。段锦瞟了一眼,突然转过身,凑近菀儿的耳朵边:“嘿,瞧见那个坐在角落的人吗?刚才走进来就觉得他不对劲,你说他是干什么的?”菀儿小声道:“公子,我也觉得那人怪怪的,但武功很高,而且还是个女的。”段锦道:“你怎么知道?”菀儿道:“这是经验,她坐在那里的姿势是进可攻退可守,进可以把桌子向你拍过来,退可以从后面弹出去。而且你看见他的手吗?那么白那么细的手,肯定是女人的手。”段锦道:“哦,厉害厉害,我的菀儿真厉害,能看出那么多东西,真得跟你多跑点江湖。”菀儿听见段锦在夸自己,满心欢喜道:“多谢公子夸奖,其实象公子那么聪明,只要肯好好练武也能看出门道的。”这个段锦最烦的就是练武,一听就不高兴了,脑袋从菀儿耳边挪开道:“少来我妈那一套,世界上有很多是是可以不用武力解决的。”菀儿见段锦发脾气,不敢说话只能嘟哝着:“我也没逼你练武嘛。”段锦转颜一笑,摸了菀儿一把道:“小菀儿别这样啊,我不是责怪你,有我的小菀儿在,什么事摆平不了啊,哈哈。”菀儿被他这么一摸,脸立刻红了起来。本来,菀儿从小和这个小公子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一颗芳心早就放到了段锦身上。虽然冷白云对菀儿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但菀儿对冷白云只是知恩图抱,所以心里总觉得尊卑有别,不敢对小公子有任何非分之想。这次冷白云把她派到段锦身边,已令菀儿欣喜万分了,菀儿只想一路上好好照顾,好好保护他。这时门外停下好几匹马,马上的全都是刚才那些劲装汉子。他们在门口绑好马全部走了进来,为首是一个30来岁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手里攥着一把折扇,此人长得斯斯文文的,只是一双眼睛让人很不舒服,在他走进茶亭时,段锦的眼睛和他对了一眼,被他眼睛里射出的精光扫了一下,全身觉得挺不舒服的。中年人的眼睛在段锦两人身上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就移到了角落里那位黑衣人的身上。中年人“唰”地把扇子打开,迈着慢慢的步子走到黑衣人的桌子前双手作揖,缓声道:“这位兄台,鄙人能坐下吗?”黑衣人不动,只道:“请便。”书生一撩衣摆稳稳坐在黑衣人对面。书生一撩衣摆的瞬间,莞儿已经瞥到书生腰上缠着一柄镂着青龙的软剑。她对段锦耳边轻声道:“公子,这就是万梅山庄的大管家冷眼书生——陈霄。武功在江南一带可名列前茅。”虽然声音很轻,但书生仿佛有所发现,头稍微一回,瞥了段锦二人一眼。但他没有说话,转过头仍然对着黑衣人。书生道:“这位姑娘从何方来,又往何方去?”黑衣人没有说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道:“店家,阳春面好了吗?”那边店家连忙答应:“来啦,客官。”少顷,店家把一碗面条送了上来。书生一拦:“请姑娘示下。”虽然言语仍然客气,但已经充满了杀气。黑衣人仿佛感觉到什么,缓缓道:“这里是你家的吗,难道我去哪里也要向你万梅山庄的大管家请示?”段锦一听果然是女子悦耳的声音,不禁对着莞儿一乐,意思仿佛说,你猜对了。书生道:“本来管不着,但最近山庄出了点事故,奉命要对来往陌生人等盘问。”段锦“哧”地轻笑:“老兄,人两天前死的,你现在来盘问,是发傻还是故意扰民。”莞儿没想到段锦突然接过了话头,连忙在桌子下揪他的衣角。段锦把她的手拨拉开,接着说:“我说书生,人家一个大姑娘被你这么盘问,可以告你非礼啊。”书生头也未回:“奉命行事,这位公子又是何方?”莞儿连忙抢着说:“我家公子是从云南进京赶考的。”书生转过身来道:“那请两位请到庄子上一坐如何?”段锦道:“你家是文昌殿还是阎王殿,小爷只进文昌殿拜圣人,不去阎王殿拜判官。”这个段锦自幼在家娇生惯养,除了他爹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话说得非常刻薄。书生缓缓道:“这都是规矩,这两天内凡是山庄百里内的陌生人都要到庄上坐一坐。”这次接过话的是黑衣人:“这是你家的规矩,本姑娘可不领这情。”书生也不说话,光坐那里喝茶。段锦心里盘算着,这回好玩了,等一会儿肯定有场好戏看。给莞儿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等一会儿你出手对付他。整个茶亭里非常安静,只有黑衣人吃面条时偶尔发出的一点声响。就在空气逐渐紧张的时候,黑衣人吃完面起身要走。书生伸手一拦,“姑娘还是走一趟吧。”段锦也呼地站起来,大喝:“姑娘尽管走,这里有小爷。”莞儿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公子一生气就是这个模样,也不管与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也站起来,反正先保护公子周全再说。没想到黑衣人道:“这位公子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不过不劳公子拔刀,在下跟他走便是。”本来紧张的空气一下子转变过来,书生的脸上的肌肉一松:“请。”同时他转身对着段锦二人也是一个字:“请。”段锦楞了一下子,眼珠子一转:“哈哈,好玩,好玩,就跟你到阎王殿见识见识判官。”转身大步走出门。莞儿本来也以为要动手了,谁知道是这样,她也没法子,只得收拾起包袱跟着他们出了门。黑衣人从屋后牵出一匹黑色高头大马,这马浑身上下一片黑毛,只有四只脚上是白色的。自幼和家臣们混在一起的段锦对马还是很有研究的,他道:“好一匹踏雪乌椎!”黑衣人对着段锦点点头,飞身上马,姿势刹是好看。这时莞儿已经将两人的驴子牵了出来,段锦跨上它一比,呵呵,才刚到黑衣人的腰部。冷眼书生及手下在前面引路,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而去。年轻的段锦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去却引出了一段复杂曲折的故事。